“妈,对不起。”
我妈妈是个单身母亲,爸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发生意外去世了。
公司赔偿了我家好大一笔钱,但都被爷爷奶奶拿走了。
还把我和妈妈赶出了家门。
这么多年,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养我长大。
出事以后,妈妈动用她为数不多的人脉走关系,听小姨说,她还给那个人下跪了,只求对方能撤诉。
但怎么可能呢?那人恨不得那座牢狱能关我一辈子。
在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刻,我妈妈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,在法庭上犯了冠心病。
我像疯了一样的扑向她,身后的警察死死的压制我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。
她苍白的脸望着我,脸上全是泪水,眼中是对我浓浓的不舍。
她拽着小姨的衣襟,嘴唇微动交代的什么。
后来,小姨来看我,给了我一张妈妈的照片。
那是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,笑容明媚,一身白色的连衣裙,怀中抱着一束红玫瑰。
我蹲在墓前,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。
它与我怀中的那张一模一样,唯一不同的是这张照片只有黑白两色。
突然,身边多出来了一双手,一束菊花挨着红玫瑰并排放在了墓前。
“干妈,我来看你了。”
是严正浩。
他一直跟着我,从监狱大门出来。
我面无表情的抹掉了脸上的眼泪,冷声开口。
“我妈要是知道,当年送我进去的律师是你找的,你猜她还愿不愿意听你叫这一声干妈?”
“岁岁,在干妈这就别说那些了。”
呵,那要我说什么呢?
说我当了舔狗十几年,到头来落了五年牢狱之灾外加我妈妈去世吗?
我斜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“岁岁!我妈她……很想你。”
韩姨,严正浩的母亲,我的干妈。
和我妈妈是手帕交。
是这个世界上,为数不多真心疼我的人。
我坐在严正浩的车上,车子一路往他家驶去。
严正浩几次想开口说话,又在后视镜上瞟到我的脸色,终是闭口不言。
很快就到了他家,韩姨穿着一身殷红色的旗袍,倚在栅栏边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