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小长大的情谊,但他永远都不懂我。
“你在这干什么?盯着我这个杀人犯,怕我再来一次杀了你的宝贝?”
“岁岁,你别这么说。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说?你不就是来盯梢的吗?那你可要看住了我,别给我一点机会。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,刚要开口说话,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领口。
韩姨买的小裙子,领口有点大,我的伤疤,露出了冰山一角。
他伸手扯开了我的衣领,视线直直的奔着胸口而去。
蜿蜒的伤口,像一条丑陋的大蜈蚣趴在我的胸前,狰狞又恐怖。
“这是……怎么弄的?”
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,扯着我衣领的手也在颤抖。
我探头贴近了他的面前,缓缓张口。
“怎么弄的,你不知道吗?五年前,你陪着你的宝贝去了尚都最好的医院,我在本市的三甲医院里,ICU躺了整整五天。
“你的宝贝聋了一只耳朵,五天的时间我妈妈接了不下十张病危通知书,我差一点,就死在ICU了。”
他张大双眼看着我,嘴里呢喃着“不可能。”
我嗤笑,抢过我的衣领,一点一点的捋顺好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,她不过是让你看见你想看见的事情而已,不然为什么,她确诊了失聪,却还是天天叫嚷着头疼,让你陪着她在外面整整月余。
“想不通吗?是为了躲我啊,你要是提前回来,不就看见我的伤了吗?我比她严重的多,到时候你心软了怎么办?”
梁安月说自己头疼,赖在尚都的医院里不回来的事情,是当初韩姨告诉我的。
那时候韩姨每天都会给严正浩打电话,但大多数都是梁安月接的。
问就说严正浩出去了,不在屋里。
“她跟我说,你只是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,伤的不重。”
呵,我伸出赤裸的双臂展示在他面前。
“口子?哪呢?”
他眼睛盯着我的胳膊看,良久,还是摇头。
“不可能,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怎么会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,老常不知道吗?我妈不知道吗?法官不知道吗!”